第175章 第一百七五章 免費閱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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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第一百七五章/2023.1.1
難得去趟天庭,卻聽說預定好的白龍馬跑了,觀音菩薩覺得很呔。
西天取經是西方這么多年來的大事,他們跟道門不同,還在雞血創業期,就想搞點大事攢信仰。
西牛賀洲是他們的大本營,百姓篤信佛教,可那地廣人稀,人數量有限,擁有長遠眼光的西方神佛將視野投至人口稠密的南贍部洲。
計劃是好的,就是執行總裁觀音菩薩忙得團團轉,下至衣食住行,上到九九八十一難,都需要他統籌掉配。
坐騎她甄選許久,按照西游記徒弟配置,那必定不能跟西方坐騎一樣,是收納入編制的妖怪,畢竟唐僧取經封神,坐騎要跟著一起封,根腳不好豈不是自打臉?
可那些正兒八經當人仙的,哪怕是投胎了都不愿給人騎在□□。
觀音菩薩圈了半天,才扒拉出身份、根腳都差不多的玉龍三太子。
且讓他當坐騎可不是逼良為娼,他被告了忤逆,是死罪,西行像一道免死金牌,將他的命保住了,這還有什么不滿意?
結果,等她興沖沖跑到天宮,要“刀下留人”時,卻聽說……
“逃了?”
菩薩眉頭一皺,又覺得剛才的話不大端莊,于是凝神靜氣,不言不語,只投以核善的眼神。
在菩薩姐姐的目光威懾下,老龍王擦著不存在的汗珠罵道:“孽障!”
“他也不知從哪打探來消息,只聽說我去天庭告他忤逆,不管三七二十一,把宮里的蝦兵蟹將打殺干凈,我回去時一片斷壁殘垣,都沒眼看!
菩薩威嚴道:“你可知他往何處去了?”
老龍王這才止住罵罵咧咧道:“看水流向,怕是跑東勝神洲去了!
還罵道:“路上撞見暗礁水怪,把這孽障給一口吞了!
菩薩聽后十分無語。
他心說:你都喊打喊殺了,這人能不跑嗎?
要他說,是老龍王嘴碎,他如此狠心要處置自己的孩子,好歹先將人穩住,等天兵天將來再暴露!
只能說這老龍王不有要妖性,虎毒食子,還很不聰明。
不,真要說他小聰明也是有的,否則也不會拖這么久才讓自己知道。
菩薩內心煎熬極了:預定好的坐騎跑了,怎么辦?
臨陣換帥?不成,這么好的坐騎難找,距西行開始不到十年,他從哪找出第二條犯事的龍,還得有條拎不清的龍爹……
可東勝神洲,那又是神佛不好染指的自治之地,《山海經》中與天地同壽的精怪、九黎的子民……上古遺族可不好歸化。
哪怕要動手,也得等西方勢力壯大了才行啊。
菩薩想來想去,覺得哪怕自己親臨,地頭蛇都不買賬,只能先給東勝神洲野蠻生長的同宗弟子托夢,讓他們來考慮這問題如何解決。
要實在搞不定,他只能變幻身型,親臨東洲了。
如果被發現,就上升成外交事件了,真希望友方給力能把龍找到啊……
今天的菩薩,依舊為西行禿頭。
……
大相國寺的和尚買賬嗎?
還真不一定。
惠能鼻觀眼眼觀心,咳嗽一聲,招來守門的小沙彌。
小沙彌年紀不大,腦袋圓溜溜的、毛茸茸的,像他這樣的小沙彌平時當半個小廝用,當然了,比起在院子里掃地的粗使和尚,他們的工作要高級多了。
小沙彌靈活地幫惠能鋪紙、磨墨。
惠能一口氣寫了好幾封信,他封號后交給小沙彌,派遣人送,分別送到開寶寺、天清寺、景德寺及龍興寺。
大安城內有名的寺
廟都給一網打盡了。
小沙彌跟他關系好,平時說話也不講究,他好奇得不行:“方丈師父可是參悟了新禪,要召開法會?”
他們這群和尚還是相信真理越辯越明的,隔段時間就會湊在一起,說說自己的心得體會。
惠能呵呵笑道:“是,也不是!
他可沒新參悟,可既然是菩薩的托夢,少不得要跟本地同行一起討論討論。
干不干,怎么干,這不得討論些時日?
統共他們天高皇帝遠的,平日里也想不到他們,上來就干活,可不得說出個所以然來?
……
此時,作為話題中心的小白龍又在做什么?
他無師自通了追星本能在凌霄派山下徘徊呢!
第一日比賽中,呼延問雪的表現深深烙印在他心中,燃起了小白龍練劍的渴望,他回到邸店,拉住滑頭的店小二問:“你說,我怎么才能當劍修?”
店小二的表情有些古怪,他上下打量小白龍一番,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:“劍修?”
其實他想說:你?劍修?
可這話嘲諷意味太濃重,他還要恰飯呢,當然要避免客官勃然大怒。
再看小白龍皮卡皮卡的雙眼,他恍然大悟道:“客官是看了劍修驚天一劍吧!”
小白龍拍手:“驚天一劍,這四字用得好!”
呼延問雪那一劍真是劈在他的心巴上!
隨后用華麗的詞藻表達他對劍修如滾滾潮水般的敬仰之情,店小二聽后道:得,又是個被帥到的。
這樣的人,他一年不說見十個,也有八個,甚至連他自己,兒時都被劍修迷惑過呢!
誰沒有個御劍飛行的夢想呢?
店小二道:“說起劍修,最知名的莫過于凌霄派!
小白龍肅然起敬:“哦!”
偶像就是凌霄派的。
店小二跟說書似的,繼續道:“對外,凌霄派是五年收一次徒,只要有劍心,便能入門派!
小白龍催促:“這五年一約是什么時候?”
店小二道:“不早不晚,正是一個月前!
小白龍被雷劈成了一條蔫龍,這豈不是錯過了?
誰知店小二眼珠子一轉,狡黠地湊到小白龍邊上道:“這五年之約,是對外來人的,咱既身處東華國,不得有些旁的路子?”
小白龍來了精神,嚯,合著還有本土保護政策吧!
他立刻把店小二招來,遞上一角子靈石道:“展開說說!
“哎!”店小二喜氣洋洋地接過靈石,手一翻轉就不知藏哪去了,出手大方的主顧誰不愛呢?
“您看,那大相國寺香火鼎盛,常吸引些一心向佛的居士不是?”
小白龍點頭:是!
“居士在寺內修行,好吃好喝地供著,過著跟僧侶一般無二的生活,可他們到底沒度牒,想住僧房得出靈石!
小白龍再點頭:這他懂,不就是借住嗎?
店小二一拍大腿,眼放金光道:“居士能在大相國寺借住,自修者當然也能上凌霄峰啦!只要給靈石,不僅能感受劍修一般的居住環境,還能跟他們共同修行!
“什么!”小白龍大驚,“天下還有這等好事!”他急切道,“他們就不怕劍法外傳嗎?”
店小二呵呵:“你這就說笑了,劍法精深,豈是觀一兩次就能學到的?且劍修重基礎,劍法,那是登堂入室后的事,對他們來說劈砍千萬下更重要!
正因如此,多少憧憬劍的少年倒在入室之前,不是每個人都能年復一年、日復一日對著山風、明月揮劍一萬次的。
這其中情形小白龍是不知道的,他只覺自己找到一條
登仙路,迫不及待要嘗試。
*
下午,他就來到凌霄派山腳下。
這山崖很是料峭,石階上布滿青苔,小白龍化作龍型,直上九霄,不一會兒就來到山門口。
山門口的童子見怪不怪,他著白衣,小小年紀就有劍修風范,會放冷氣了。
看見小白龍眼皮子都不抬,淡然道:“買酒還是體驗?”
店小二所說的“劍修一日體驗”儼然對普羅大眾開放,一些學徒拜入門失敗,又不愿意放棄,便自掏錢做旁聽生,也在凌霄派修行。
掌門很歡迎這些旁聽生,這可是凌霄派一大創收項目。
小白龍道:“體驗!
童子:“哦,拿來登記吧!彼麊,“一天兩塊靈石,食宿另算,訂多少天!
小白龍謹慎道:“先來一旬!
就是十天。
童子提筆揮墨,一蹴而就,刷刷刷一張票便被擬好了。
他又問:“住洞府、小院還是大通鋪?”
小白龍問:“其他人都住哪?”
童子比較有良心,也不做無謂的推銷,實話實說道:“大通鋪的人比較多,大部分內門弟子也住通鋪,除非是各峰魁首,否則沒資格住洞府小院!
其實有銀子也是可以的,但當久劍修,就知錦衣玉食不過過眼云煙,只有老婆才是永恒的。
他們世俗**極低。
小白龍激動了,他問:“呼延選手也住大通鋪嗎?!”
豈不是能跟心慕的劍修貼貼!
童子詫異道:“怎么會!”
哪怕掌門睡大通鋪,他都會住在富麗堂皇的洞府中。
這句話童子咽回去了,他只說:“呼延大師兄是靈秀峰的魁首,理應住在洞府!
為防死忠粉騷擾大師兄,被大師兄一劍西去了,他還特意提醒道:“大師兄喜靜,不愛人打擾!
小白龍小雞啄米點頭:“善!”
*
為節省空間,凌霄派是旁聽生與內門弟子混住,哪張床空出來就補哪張。
小白龍看了下未來的居住環境,很小很干凈,除了床榻只給他留了一個藤編箱篋。
這環境有些像現代的青年旅館。
小白龍有些嫌棄,他從見過如此簡陋的床鋪,箱篋是用不上的,他自帶儲物空間。
其實小白龍雙手空空就上來了,他也不需要帶行李,白袍以鱗甲所化,他用的劍是鐵匠鋪買來的新手劍。
正直下午,宿舍內空空蕩蕩,童子還盡職地領著他介紹。
“早午課已結束了,師兄們一般寅時二刻起床,練劍兩個時辰后洗漱,上早課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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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龍的臉垮了,寅時二刻,這是凌晨四點就起床!
身為一只妖,一條龍,他的睡眠時間很接近爬寵,一天不睡六個時辰,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。
冬天更是打個盹,整個寒冬就過去了。
小白龍從來不會感嘆自己虛度光陰,妖怪的計數方式跟人類是完全不同的。
對他來說,凌晨四點起床練劍,簡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。
好在他正值廚力鼎盛時期,區區早起只讓他打了一秒鐘的退堂鼓,很快,小白龍就說服自己,告訴自己這是必須的。
童子并不在乎他調色盤一般變幻莫測的臉色,語氣平平道:“這個點,師長們多在醉花蔭練劍!
也不乏在山巔感悟天地之變幻,跟特意去海邊聆聽潮起潮落的,還有出去賣酒、賺外快、打比賽的,干什么的都有。
他口中的師長,是些才入門的,還沒有摸清劍修生存法則的人,與旁聽生,
這些人比較規矩,做事情按部就班。
果然,打了雞血的小白龍道:“我也要去!”
興沖沖地跑到醉花蔭。
到這,童子的工作就結束了,他跟駐在醉花蔭指導的師兄說:“新來的修士,訂了一旬!庇终f,“是個妖修,皮糙肉厚的!
師兄冷著臉點頭,也沒說什么。
小白龍心志昂揚地比劃劍,架勢都是散的,劍修看來,他站得歪七扭八。
師兄是趙青軒,如果說呼延像葉孤城,他就很像西門吹雪,高長松與他關系不錯,很推崇趙青軒。
像葉瀾、趙青軒這種劍法久經錘煉的,都能帶徒弟,指導學生,掌門給他們排班,隔一段時間就要輪換著來指導新弟子。
其他人的修行都上路子了,于是他分更多的注意力給小白龍,時不時拿劍柄抵他的癢癢肉,指導工作。
“站得直點!
“不要扭,不要送胯!”
“每一劍都要用盡全力!
小白龍:QAQ
開始感覺到痛苦了。
……
對小白龍的悲慘經歷,高長松一概不知,天下第一武道會第二天,觀眾們敏銳地發現,場上出現了新變化。
就說最大也關注人最多的主勾欄,臺下變出一塊石碑。
石碑料是塊鎮山石,被打磨得很干凈,碑中字更是瀟灑飄逸。
“正書堂冠名,買好書就去正書堂!
內容難登大雅之堂,卻朗朗上口,讓人一看便記住,大銀幕前的觀眾很難不注意到這塊石碑,默念兩遍后,正書堂三個字牢牢地刻進他們的腦海中,想忘也忘不掉。
商賈中腦袋靈活的不少,也有些修士,自家就在東華國有產業,他們都看透冠名廣告的價值,八仙過海,各顯神通,有的去找了組委會成員,有的去問志愿者。
甚至有些無師自通,找相熟的選手打廣告,喊他們賽前舉木牌游行一圈的。
當然,答應的選手比較少,一方面是丟人,另一方面也影響他們比賽情緒。
看見這蓬勃的商業氣象,巡視的高長松更高興了。
他發現,比起按部就班地搞生產、賺錢,他還是更喜歡這種大型活動,別的不說,就熱鬧。
可能還有現代人對娛樂的向往,他辦得樂呵,百姓看得樂呵,何樂而不為呢?
最近大盤浮動比較大,偶爾他去茶樓,也能聽見人面紅耳赤地爭辯哪位道友表現好,用的法術怎么怎么牛逼。
當聽見這話時,高長松會覺得自己不僅僅辦了一個武道會,他還在造星呢!
組委會的丹修代表張仁祖跟高長松粘得比較緊,他這人是有想法的,當初就是他說服其他門派,合縱連橫,辦大事抵御佛門的商業入侵。
其他掌門還有些放不開,一副垂拱而治的調調,調遣人事都壓給高長松了,自己只數靈石,他就不同了,經常跟在高長松身邊,看這看那的。
就廣告一事,他就感嘆:“誰能想到,不過放一塊牌匾,就能賣錢呢?”
高長松笑瞇瞇道:“冠名權是很貴重的,曝光就是金錢!
張仁祖說:“還是人多,討論度高,我回山門,那些弟子都沒心思讀書了,全在議論武道會!
高長松說:“這才哪跟哪啊,他們還能更火熱一點!
“炒作的還沒下場呢!
他晃蕩到棚屋這,看比賽進程,一輪二輪賽都結束了,種子選手與黑馬都脫引而出,也是時候加一把火了。
張仁祖好奇地問:“何為炒作?”他又說,“這還能火熱到哪里去?”他覺得話題度已經很高了!
高長松搖頭:那是沒挑起爭端,沒有爆點。
想讓觀眾全情投入,那必須要為自己的推爭得面紅耳赤才行啊。
高長松舉了個例子,他說:“比如逍遙門的朱之洞!
“您聽說過嗎?”
張仁祖點頭:“聽說他勢如破竹!
“逍遙門曾經是個大門派,現在卻沒落了,如果沒有朱之洞選手,甚至沒人知道這門派還在!备唛L松道,“所以他身上是肩負重任的!
張仁祖點頭:“是!
高長松道:“這時候咱們就可以做一則專訪嘛,問問他的心路歷程,重振門派的生活艱不艱難,想對門派的其他師弟師妹說什么!
他說:“這其中一定有感人的故事!
張仁祖懂了:“你是要他揚名,當名士!”
這種手段在讀書人中還是很常見的,尤其是那些有孝悌之名的讀書人,民間都能說出他們凍天寒地為父母進山采藥等一二三故事。
高長松點頭道:“是!
張仁祖道:“可哪怕揚名了,也沒什么用啊!
高長松道:“此言差矣,咱們辦活動,不能只流于形式,這得有精神內核,得讓人知道咋們的武道會是出了很多驚才絕艷的人物的,只有這樣才能流傳下去,辦第二屆、第三屆!
“有了文化內核,才有生命力!
其實高長松還有些想法,他比較希望觀眾們可以掐強度、掐戰力,這樣辯得起來。
張仁祖似懂非懂地點頭,他問:“那怎么傳唱呢?讓說書人當個故事去說?”
高長松道:“這樣也可以,可這是第二流的傳播方式!
效率有點低。
他其實有兩個方案,第一種是發小報,搞名人訪談。
第二種則是弄“轅門抄”。
這兩種其實都是報刊發型方式,轅門抄比較古早,從西漢時就有了,說白了就是官府匯聚一下最近的新聞,寫成一張大報貼在城門上,讓往來人看。
至于小報,東華國這已經醞釀出小報發行的土壤了。
這里的報紙分兩種,一種是官方發型的邸報,刊登政府要文,內容嚴謹,措辭講究,非文化水平高的很難看懂。
民間小報就不同了,那就像是現在的狗仔報紙,刊登的都是大白話,隨出隨印,普通的百姓都能看。
高長松意思是,賽程本來就長,他找文人來潤筆,每過五天就出個小報,在民間發行,而轅門抄則當論壇,做民間交流陣地,有什么想說的,人都可以往棚屋旁的木版上張貼。
這就保證又有大方向指導,民間言論又能蓬勃發展。
張仁祖聽完后都鼓掌了:“妙!”
這小報估計還能掙錢呢。
當然,錢多半是正書堂跟高十二郎對半分。
高長松道:“咱們掙錢還是靠賣門票的,有了話題度,賣票不就更容易了!卑,如果修士愿意接代言就好了,可他們多半醉心修行,是不肯的。
張仁祖道:“第一期小報你已經想好了,找朱之洞?”
“還有一人,我其實更想找!备唛L松一五一十道,“但覺著他不一定會答應,還在接洽中!
……
能讓高長松如此小心翼翼對待的,自然是一號種子選手呼延啦。
高長松想采訪呼延問雪,可他看上去太高冷了,又很富有,像黑心眼版西門吹雪跟葉孤城的結合體。
這樣的人,你跟他說話都覺得是在冒犯,更別說采訪了。
可高長松覺得他很有話題度,于是租借來了中山書院的學子。
跟白鷺洲書院不同,中山書院培養的是文士,也就是儒家子弟,在妖魔橫行的東勝神洲,儒家實在不算一門顯學。
但這些文士卻是東華國內不可或缺的,如果沒有他們,龐大的政府機構就無法運行下去。
誠然,東華國的皇帝存在感很低,可衙門卻是無處不在的,他們才是社會的螺絲釘,是給妖族人族共存提供土壤的機構。
妖跟人之間的平衡是很脆弱的,官司也很多,如果沒有出仕為官的儒家子弟們斡旋,這岌岌可危的平衡早就被打破了。
先前編試卷都請了儒家人當外援,除卻他們,還有誰如此善于寫文章呢?
高長松決定聘請其中寫作情感最飽滿的孫元日來當記者。
孫元日受寵若驚,其實在書院的學子中他的成績并不是很好,師長們的評價很兩極。
一些認為他情感過于澎湃,不夠四平八穩,不符合儒家的中庸之道。
另一些人就喜歡他感情充沛的文章。
孫元日人不如其文,看上去瘦瘦小小一只,很容易讓人懷疑他沒有成年,跟他說話時他也會下意識躲閃,像一只害羞的倉鼠。
高長松第一次見到他時,想這真是小小的身軀,大大的能量。
讓高長松沒想到的是,呼延問雪很爽快地答應了采訪。
于是高長松不日便拉上孫元日動身前往凌霄派,他們這比賽就是在跟時間賽跑,發新聞報道都要趁正當紅,等熱度涼了,就不中了。
但高長松萬萬沒想到,竟然在山上看見了被折磨得不成龍形的小白龍。
“六千四百五十一——”
“六千七百五十二——”
小白龍抬起他軟得像面條一樣的手臂,欲哭無淚。
揮劍一萬下,什么時候才能到頭!
趙青軒冷冰冰道:“數錯了,多了三百,再來!”
小白龍真哭了。:,,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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